电光游走,轰隆隆的,苍穹跟打灶堂里钻出来似的,前一阵子谣传说彗星要撞地球,打这小道消息不胫而走之后,说什么的都有,而这一阵子雨又一直在下。
前前后后共焦灼了两个多小时,在互交白卷之后,意大利和巴西这两只球队竟以互罚点球来决定冠军归属,简直莫名其妙了,书香的印象中还是第一次,当然,不管是不是第一次,帕留卡和塔法雷尔在交谈,后者走到球门时,镜头一转,又对准了罚球点上频繁倒脚的意大利队六号,巴雷西看起来确实老了,就其脑门上的头发便可见一斑,之前腿又抽了筋,果不其然,这球他罚丢了。
随后出场的是巴西队的桑托斯,好在这个球他也罚丢了,趁这功夫,书香赶忙点了根烟,而当阿尔贝蒂尼把球罚进球门的内一刻,书香又猛地挥了下拳头。
巴西队第二个出场的是罗马里奥。
这矮脚虎看起来懒懒散散很不着调,可在对阵荷兰队时却打进了一粒精彩进球。
看到他时,书香免不了又攥紧拳头,内心也有个不好的预感。
埃瓦尼和布兰科打了平手,马萨罗便上来了。
眼睁睁看着意大利队的十九号把球罚丢了,趴在靠背上,书香一脸的怅然若失。
而当他看到傻逼邓加摆起内张臭脸时,没来由便骂了句街,“操你妈啊!”
这傻波一不止有法令纹,还有抬头纹,咧起来的嘴更是像一个猪拱子,当然,书香眼里同样令人讨厌的还有看台上的贝利。
短时间内书香又续了根烟,尽管嘴已有些木了,其实昨儿他就没少抽,酒也没少喝。
他站起来,他紧紧盯着电视机。
罚球点上,巴乔正弯腰在那摆弄皮球。
以当前落后一球的局势来看,这球只有进了才能往后继续推进,然而不等书香再做思考,皮球就越过门楣飞向蓝天。
内一刻,晴空万里,偌大的赛场上,十号插腰的背影和他内马尾辫在太阳底下竟是如此的醒目,哀伤中透着无限惆怅。
雨似倾盆,一脚踩下去书香才发现,大门口又堆了一汪子河。
说不清为什么,在看到内辆蓝色桑塔纳时,他想起自己和杨刚之间的约定。
他抽搭了下鼻子,眼前一片模糊,然而时间丝毫没有因为他抽搭鼻子就停滞下来,不过那孤零零的背影却被永恒定格下来,融入雨中,融进这黑黢黢静寂的小巷里。
从东院往西院走,途经的每一户人家都大门紧闭,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路过陈秀娟小铺时,门也是关着的,不过灯却亮着,亮倒是亮了,影绰绰地却看不清里面到底都在干啥。
独自一人行走在变形的街道上,刚从道口拐过来,一道扭曲的黑影便打书香眼前匆匆飘了过去。
他抹了把脸,虚缝起眼来使劲踅摸,追进胡同时,眼前又一片模糊。
上前推了推门,没推动,遂连喊带踢了好几下,听到院子里有人喊谁时,他吼了句我。
“这大雨天咋不说穿个雨衣呢,都湿透了,快进屋。”
门开了,或许是因为来得稍早了些,被爷爷连着问了好几句,被拉进里屋时,李萍还没醒,杨廷松说先把衣服脱了,跟打水里捞出的似的,“吃啥,爷现在就给你做且。”
书香抹着头发和脸上的水,没吱声——起先以为自己看走眼了,留心之下才注意,杨廷松就跟喝了酒似的,当然,这时间段和这时间段的环境他可不认为爷爷会去喝酒。
进到里屋,书香把背心脱下来丢在茶几上。
这会儿,李萍也给吵醒了,看着黑影她问几点了,拉开灯一看,孙子淋得跟花瓜似的,“快把裤子也脱了吧,再感冒,小妹看见准又该急了。”
在李萍这喋喋不休之下,没几句书香就急了:“不说我妈能知道吗?!”
说不好为啥火气冲顶,换半年前可不是这个样子,不过最后还是把工字裤脱了下来。
“直说别什么都告我妈!”
李萍愣了下神,很快又笑着说:“先穿你爷的就和一下。”示意老伴儿赶紧给找衣裳。书香说我不穿,“睡觉了该,还穿啥穿!”
李萍瞅瞅孙子,又看看老伴儿,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杨廷松搓着手说我去揍饭,转身又走回堂屋,“不穿就不穿吧,屋里也不冷。”
这倒不假,小伙子嘛,恰逢又在五方六月。
就这当口,书香已从裤兜里把烟掏了出来。
令他感到荒谬的是,除此之外,别的兜口里面竟还有一些零碎——四五个啤酒瓶盖,一张全家福,烟斗一个,多功能“瑞士军刀”一把,和一个指针已经停止转动的手表。
一股脑丢在茶几上,照片倒是安好,擦擦就干净了,不过烟盒上面已经被水打湿,露在外面的烟嘴也都给水浸透了,扔掉瓶盖,他把烟斗擦了擦,随手撕开烟盒把烟都倒在茶几上。
“我爷脸怎这么红?”边问边盘起二郎腿,还捡了几根干爽的揉搓碎了,装进烟斗里。
李萍说没觉着,又说可能是因为早起去解手的缘故。她边往身上套穿衣裳,边说:“也没准儿又贪杯了,哦——不从你赵大那喝酒了吗。”
闻听此说,书香眼前立马幻化出一副喝酒图,不过很快就在烟斗冉冉升起的青烟中被他给否定了,当然这只是心里话。
就这会儿,李萍已经起身去摘窗帘,知道外面还在下雨,却在看到窗外的内一刻呀了一声。
她说这天怎还这么黑,絮絮叨叨,朝外又喊了起来:“给小妹也煮俩鸡蛋。”
书香手一抖,烟斗差点没掉地上。他问:“我妈回来了?啥时回来的?”人已经站了起来。
李萍转回头,说:“昨儿回来的——奶也不知几点回来的。”
书香心里有气,嘴上连声叨咕说怎不告我,拍屁股就要走人。
李萍拦着说还没吃饭呢,又说你妈不也没吃呢吗,好说歹说这才劝住书香,随后说内会儿你去艳艳家了,后脚我们就去你琴娘家了。
人老话多,又开始唠叨起来。
“你赵大恢复得挺快,都能下地干活了。”
就此便提到了喝酒这事儿,说赵伯起如何如何懂事,秀琴又如何如何能干,最后,补充道:“不是奶跑回来,哪知道你妈在家呀。”
书香叼着烟斗“哦”了一声,有些阴阳怪气。
他鼻观口口观烟斗,说:“我琴娘没问我么?”
虚缝起眼来,似眯非眯,像是刻意在享受,也许用烟斗抽烟味道不同吧。
“能不问吗你说……他们两口子还说叫你呢……”就坐等这功夫,书香又抽了几大口烟,他吞云吐雾,一面是有一搭无一搭地哼着,另一面则由气恼恼地,“我琴娘,嘿,吃亏就吃亏在好脾气上。”
说到这,脑子里自然而然想到了内个扔进灶膛里的被扯烂的肉色连裤袜,可能是抽得有点猛了,鼻子就一阵痒痒,他翻着白眼,打了个喷嚏之后人也跟着打了个哆嗦。
这清晨不见天日,噼啪作响中,天空游走长蛇,院子里也游走长蛇,垂幕般的雨中,连房上的瓦都呼扇起来。
书香揣着两个鸡蛋离开后院时,李萍让他晌午过来吃,“回让你爷给你炖肉。”
书香仰脸看看,说不过来了,“没胃口。”
“哪能叠着肚子。”
李萍皱眉,又说就别穿这身湿的了,书香说你甭管,连雨披都没穿就冲进了雨里。
来到前院,堂屋门从里面被顶上了,黑布隆冬的,书香拍着门叫了两声妈,没见动静,来到窗下,看着内个端坐在窗台上的影子,他隔着纱网又叫了声妈。
灵秀缓缓直起身子,睁开眼,也把脸扭了过来。
昏黑的眼前,她像是看到了啥,她说走,都走,木然间又回转过身子,嘴里一阵喃喃:“不乐意回来就别回来了。”
撂下话,她又抱起双腿,萎靡着蜷缩起来。
“还回来干啥。”声音虽不大,却有如炸雷,书香便棍儿一样地杵在了檐下。
雨砸在他脸上,游走的长虫顺着脸颊往下出溜,又顺着褶皱的背心爬到兜口极多且裤脚一高一低的工装裤里,最后钻到了二达子运动鞋里。
他怔怔地看着母亲,看着内个蜷缩在窗台上的背影,心里一阵发酸,鼻子痒痒时,忍不住就大叫了一声妈。
灵秀心头像是被刀捅了似的。
她脸色刷白,风声阵阵呼啸而来,她听不到任何别的声音,她嚷了声“欠你的”,连跌带爬奔到炕下,说就不会求我。
“去哪了……你回来……”她喊着,发了疯似地赤脚跑到门前,打开门正要冲进雨里,蓦地看到墙角淋成落汤鸡的人,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叫你骗我,叫你骗我……打死得了,打死你我也就不活了。”扬起巴掌扑了过去。
书香下意识扭了下脸,刹那间,灵秀愣住了。
她从初为人妇到十月怀胎,不管是惶惑还是欣喜孤独或者苦闷,都是一个人走过来的,好不容易熬到现在有了盼头,结果呢,儿子都快被人抢走了。
“就气我吧……”扬起来的手又无力地垂了下去,紧接着她便一把给他搂进怀里。“妈都不想活了。”
要说怕啥,时至今日杨哥最怕的始终都是女人这哭。
凤鞠走时他费了一箩筐话,而艳娘哭时,他又呆若木鸡,除了愤怒诧异和嫉妒,醒转的内一刻,他拿刀子捅人的心都有了。
“妈你怎了……妈……”他搂着她,叫得小心翼翼,眼神里也满是疑惑和不解,却就这么僵着,僵着僵着眼前又变得一片模糊。
灵秀也紧紧搂着儿子,一动不动。
她睁开眼,眼前一片凄迷,就这么看着如此恍惚却又那样不近人情的世界,直到浑身上下淋个精透。
书香又叫了一声“妈”,灵秀才发觉儿子的身体也在抖。
她看着他,他嘴唇一片青紫,笑得比哭还难看,她看着他从兜口里掏出鸡蛋举过来,下一秒人便弯下腰来。
鸡蛋一直都还在儿子手里举着,灵秀哭着说你傻,你祸祸人,嘴里喃喃,泪如雨下:“妈教给的都忘了。”
进到屋里,书香戳在灶前有些不知所谓,水珠缠住他双腿,化成一条条黑黢黢的蛇。
灵秀给他扒去衣服,看着赤裸裸的儿子,内个周五的晚上便从她脑海中蹦了出来,而内个周六的早上也从她脑海中一并蹦了出来。
玻璃背后是一片更为模糊的世界,风雨飘摇,真实且又虚假,就像这个世界——都知道寡廉鲜耻,也都知道这是个不怎么令人不待见的词,但其背后隐藏的是什么便没人再去追究了,亦如白天过后是什么,也便没人再去追究。
困乏的年代,困乏的还有精神生活,但一到晚上,灵秀便忍不住跟杨伟要,做那些寡廉鲜耻的事儿。
作为一个五十年代末出生、奔波成长于三岔口最后又定居在泰南的人来说,褪却青涩时,她似乎也越来越多地品尝到了由一个少女转变为一名妇人后的欣喜和愉悦——没啥能够比性爱更能解腻的,也没有任何一件事物能够触动心灵让人能如此痴狂于沉浸在颠鸾倒凤的性交美妙滋味之中。
劳作一天最好的释放便是性交,新婚过后,即便持续闹口大腹便便,灵秀仍旧缠住杨伟。
她说快,她站在炕下就把屁股撅了起来。
“来呀,湿透了都。”
她示意杨伟来摸,就这么勾引着他,直到坚挺的阳具插进屄里,直到她欢呼着呻吟出声。
“来呀……操我。”
当操这个字说出口时,她觉得自己的屄已经完全包裹住了杨伟的身子,这让她无比兴奋,也更加活跃,“来呀……使劲操我。”
紧随其后,阳具的撞击伴随阴道的挤压,啪嗒啪嗒,咕叽咕叽,她本能地夹紧双腿,她甚至无师自通地扭起屁股来给他套弄阳具,“舒服吧,舒服吧,舒服吧。”
除了喘还是喘,什么羞耻不羞耻,关起门来就该干关起门来的事儿——先你妈的操完屄再说。
好景不长——被婆婆一语成谶的丈夫考学走了,独守空房的滋味可把灵秀给愁坏了,她日盼夜盼,不过她没用婆婆和姑子来陪,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又没法过于表现自我,就也只能这么咬着牙熬着忍着。
每每如此,她都搂着大肚子劝慰自己,“你爸该回来了。”
这么盼着,而一想到每个月月末的内两天,她便心潮澎湃,整宿睡不好觉。
儿子落生,身边总算有个说话的陪着了,尽管他啥都不会说,也啥都不会做。
坐公共汽车去看丈夫已经是七八年的春天,儿子也有一岁了,勉强会走。
路上,她很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她甚至觉得自己都飞起来了,以至于路人窥视喂奶这一极不礼貌的行为都被她无视下去——爱看看且,又少不了一块肉,直到见着杨伟。
“饿了不让他吃?”
她笑着说,她还说:“今儿我们娘俩就不走了。”
她喜上眉梢,知道自己下面已经湿了,包括胸口上被奶渍浸透后的湿痕,脸也肯定像熟透的苹果,但她全然不顾,甚至不想再等下去——光天化日就来一场酣畅淋漓轰轰烈烈的性爱。
好不容易熬到夜幕降临,当黑夜笼罩在半空上,这注定能让人胆大妄为去行无耻之事了,进而也能找到人生自我。
而灵秀此刻需要的就是自我,她要做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止是一个只能活在阳光下的人,所以,喂饱儿子之后她就迫不及待地扒光了自己。
“来呀。”
她脸红心跳,却不做作,她说:“快来操我。”
现在她已能熟练地说出这个操字,而不等杨伟上身就已经骑了上去,如同新婚过后的第二个月——她已在实践中彻底掌握了这个能够让人身心愉悦的法门并乐在其中,而且还创造机会,在屋子的各个角落都留下了彼此爱的足迹。
如鱼得水间她上下起伏,欢快地吞吐着丈夫的鸡巴,突发奇想来了,都想把男人整个人吞进自己的屄里。
“舒不舒服?舒不舒服?舒不舒服?”
她边跳边喊,她今晚要大开杀戒,她要一直搞到天亮,“把我肚子灌大了。”
她跨在杨伟身上,看着身下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满足的同时,跳着跳着高潮就出来了……
“妈,妈。我来吧妈。”
灵秀被唤醒时,书香一手挡住狗鸡,一手抓向手巾。
他不敢直视母亲,他怕灵秀说他——毕竟,狗鸡又翘了起来。
然而灵秀一句话没说,只是撩了儿子一眼之后仍旧固执地抓着毛巾不放,内双眼就跟浸了血似的,看的书香心里发颤,须臾间他就又把手给缩了回去。
灵秀把衣服脱下来,堂屋里的灯就灭了。
整个过程书香说不清楚,跟在母亲身后,上了炕,看着黑影挂好窗帘,铺好被子。
灵秀照旧啥也没说,回身把毛巾被一拉,盖在娘俩身上,搂着书香就倒在了褥子上。
书香屏住呼吸,触手可及的是母亲丰挺的奶子,感受到热浪以及拥过来时豆儿山摩挲后的变化,他想摸摸妈,他闻到奶子的香味,潮乎颤抖温软紧致,像伊水河,让人总忍不住想去拥抱。
灵秀侧卧,稍稍把腿往上一抬,蹭着蹭着就搭到儿子的大腿上。
书香嗫嚅地叫了一声“妈”,回应他的是母亲急促的呼吸,其时在堂屋就看到了母亲的屄,感受到贴在大腿上的茸毛时,他想保持立正姿势,又觉得自己其实已经翻了个筋斗,然后斗大的汗珠随着狗鸡再度硬起来时,就从脑门上跌落下来。
他喘息着,他听到妈也在喘息,可越是不敢动下面便越是硬得发烫。
灵秀把手一扬一伸,搭在儿子身上,就这么压着,用咂儿挤着。
她面色潮红,呼吸变得越来越重。
内两个周六的早上,儿子走后,她都呆坐了将近两个小时,只不过前者她一宿没合眼,后者她睡了个安稳觉,殊途同归的是,两次都看到了男人射出来的东西,尽管一个在套子里一个在裤衩上。
现在,灵秀又开始脸红心跳了。
她完全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挑战的又是什么。
她用腿蹭起儿子的狗鸡,“打死得了。”
她有些气急败坏,说这话时,整个人已经悬了起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糊弄我。”
可能这就是她惯用的借口,就是那支撑信念的理由,随后软泥一样又跌趴在儿子身上。
赤裸裸的接触本身就令书香难以抗拒,更何况又是被母亲压在身下。
不过自打内次母亲急眼,他就不敢再作了,此刻他瞪大眼睛,也张大了嘴巴,妈真就趴在他身上,这回想动都动弹不了了。
灵秀把脸一侧,够着手伸到下面抓起儿子的狗鸡。
书香几乎下意识就扫了一眼上晾子方向,虽说看不太清,却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看着他。
这时,灵秀已经扬起屁股,下一秒书香脑袋嗡地一声——妈这是要捋我?
潮热粘腻的性器甫一摩擦,书香就绷成了一根棍子,一根火热且又活力四射的棍子,随着灵秀稍稍一错身子,狗鸡就和屄彻底搭在了一起。
紧接着,就听噗呲一声,书香噎起脖子叫了声“妈”,灵秀“哦”了一声,吐着大气把小手抽了回来,书香凉气倒吸,胃口竟暖和起来,也正是此刻,灵秀身子一软,整个人便又跌趴下去,压在他身上。
被压在下面,书香想再说点什么,却在母亲湿热紧滑的蠕动中,热汗直淌,嗓子眼里发出了类似鸭叫的嘎嘎声。
他做梦都想跟妈好,却又在现实的打击中一次次地败下阵来——甭看早已不是愣头青了,却没有一个女人是真正属于他的,即便就算现在,他也不敢过于奢望。
对他来说,这一切注定是个遥不可及的梦,莫说不被社会容许,妈这道关也肯定过不去,然而就是此时,所有这一切都变成了现实,如梦如幻的现实,搬移到这间本不属于他的屋子里。
没错,书香血脉喷张,毛孔都炸开了,鼻间涌溢着海飞丝的味道,嗅着嗅着就又情不自禁地“呃”了一声。
下身被妈紧紧攥住,他抑制不住伸出手来,都已经触碰到妈腴滑的身体了,手却又给她推了下去。
匍匐着身子,灵秀像蚯蚓一样紧夹着双腿。
罪恶和羞耻令她兴奋莫名,然而在伦理上她又非常抵触排斥——哪有当妈的跟儿子干这个的,还不都把儿子给祸祸了?!
就是在这毫无章法且又重重矛盾之下,她挣扎着晃动起自己的腰,抽回双手时,她把被子往上撩了撩蒙在娘俩的脑袋上。
咚咚咚地心跳强劲而有力,同样强劲而有力的还有彼此之间的呼吸,以及来自于性器官的磨合与容纳——鸡巴头子泡在热屄里,吞吐间一下又一下地刮扯着。
书香置身其内,连鸡巴根子都能感受到吮吸之下的挤压和震颤。
“妈,”情难自禁,他咧开嘴,“妈,我受不了了。”
急促喘息着,紧接着他就听到了妈在叫他。
灵秀半张着小嘴,杏核一阵翻卷,似喝醉了酒,又像是静极思动,开始一声接着一声叫起了儿子的小名。
“香儿……香儿……”如同长河岁月里呼唤儿子回家吃饭,滑动的琴弦紧绷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脆,在风雨中竟是如此的令人着迷,令人沉醉。
书香说不好自己叫的是妈还是咩,只觉龟头被一片火热包裹着,碾压着。
灵秀抱住他脑袋时,书香缩紧肚子,“哦”了一声。
“妈,妈你轻点捋……”他结结巴巴,他试图转移视线,不想这么早就结束下去,脸甚至都揪在了一处,然而无济于事,内一刻,他控制不住地突突起来,体内流失的似乎不只是汗。
是不是汗反正灵秀已经没力气了。
她绷紧的身体一片绵软,她想说妈不行了,却实在羞于出口,在一阵足以使她忘乎所以喊出声的喷射中,就这么汗如雨下死死缠住了儿子的身子。
禁忌随着高潮的到来再次被打破,除了喘息娘俩似乎都没有停手的想法。
又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念头一转的工夫,粘腻的身体便又开始动作起来,紧随其后,当书香翻身压在灵秀身上时,他终于又叫了声“妈”。
灵秀听出了那是一种依恋自己时的味道。
她手臂挡在眼上,绵软地回了一句,“不是你妈。”
不是妈是啥?
快感前所未有不说,心理上的冲击也令书香蠕动而起的身体像小猪似的在那拱来拱去。
“妈……”叫声颤抖而有力,瞬息间灵秀便扬起手臂,又把他搂进了怀里。
她双腿一岔一错,交叉环在儿子的屁股上,“就不是你妈。”
她摇晃起脑袋,这还了得,顺着他意的话可还怎当他妈啊?
尽管想法和做法相互矛盾,但作祟的矜持和女人的含蓄又让灵秀不得不这么去做。
除了难以名状下的冲击以及食髓知味,回归母体后的感觉又令书香心里产生一片幻觉——那是来到人世间不得不面对苦难后的一种渴望,渴望能够通过一种仪式回归净土,再次回到母亲的子宫里。
于是,他又扬起身子,朝灵秀阴道深处抵了过去。
“妈……”他抑制不住内心情感,晃动屁股朝里探去,已经找到了入口,每每接触,他都能在入口处听到心跳声,亦如多年前扎在母亲怀里,静静地听她给自己讲故事,于是他就把身体扬了扬,抽动中朝着灵秀泥泞湿滑的肉道挺了过去。
灵秀张大嘴巴,颈起脖子时,双手已经搂住儿子脑袋。
她把奶子一挺,也不管儿子是不是张着嘴,囫囵着就送了过去。
她下体犹如过电,滑落的双手又紧紧抓在了被单上,仿佛临盆在即,涌溢着黏浆的双腿也耷拉下来,咕叽咕叽地,随着体内抽动和流失或勾或张扭动起屁股。
这感觉仿佛真的要生孩子,惶恐中又带着丝丝欣喜和兴奋,以至于悄然而至的快感让灵秀在“呀”了一声后,渐渐起了尿意。
她咬着牙,本心其实不想哼出声来,奈何架不住阳具的坚挺和硬硕,一次次划开心田,冲顶而至,让她情不得已。
“妈,不行了……不行了……”呓语般叫着,叫着叫着灵秀便抽泣起来,空灵的声音忽长忽短忽高忽低,起伏间,双腿也在翕动,于是抖起的小腹便又哆嗦起来。
这一抖大概有个七八下,书香喘息着想擦擦脸上的汗,可惜没等起身就又给灵秀抱住了。
有如辍饮,在死死箍住儿子时,她又哼叫起来。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来。”这或许就是她当妈能做的唯一选择和解释,如同怀孕时的自我安慰,
巨大的喜悦面前,书香心里的内些不好的东西都被兴奋所取代了。
沉浸在快感中,他一边是闭着眼,一边则是伸出了舌头,朝着母亲汗涔涔的奶子舔舐过去,哪还有闲暇时间胡闹。
他嘴里带着丝咸味,哼哼着,缓缓起落着身体,一口接着一口,于此,他还能感受到来自于狗鸡上的变化——妈给他裹得太舒服了,尤其是当龟头从包皮里钻出来的那一刻,行进中仿佛一圈套着一圈,被妈阴道里褶皱的嫩肉圈裹着,直至插在花心上——妈喘息的原因多半也是因为如此吧。
别说,灵秀的感受还真就给书香猜中了。
她缓过气来,她偷眼观瞧,儿子果然“老实”下来,静静地趴在自己身上。
她感觉自己就跟打黄油里钻出来似的,在出溜来出溜去的,而当她发觉体内涨得无法言说时,终于忍不住把已经潮湿的被子从身上扯了下来。
电闪一瞬即逝,儿子正埋头在她胸前,“臭缺德的,要吃到啥时……”灵秀忍不住扑哧一声。
就在儿子抬头的一刹那,余光也看到自己劈开的双腿。
儿子就扎在她两腿当间,而且还把内根致命的武器插在她体内。
臭缺德的咋这硬啊?
要把你妈顶死是吗?
晕乎乎的,她恍若置身在黄油中,就这么被出溜着,下体便又连续汆出了好几道水儿。
你个臭缺德的也不说戴个套,念头有如鬼使神差,登时灵秀就臊红了脸。
她有些心虚,也有些庆幸,还有一丝欢喜,就把藕臂横在自己眼上。
管他呢,反正比戴套时硬多了,就松了口气。
书香稍稍愣了下,妈说不让吃他就不吃,他就撑起身子。
扫了眼上晾子,不知为何,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运着气,他佝偻起腰来,双手刚搂抱住妈的大腿,就听妈说了句,“你干嘛……”那声调他从未听过,或许这晚上所有声调他都没听过——绵软颤抖琢磨不透,且又令他骨酥肉软,他所能做的就是延续下去,让自己能做得更久一些。
灵秀双腿盘住儿子后腰,往里稍稍一出溜,书香就只得又趴了下去。
他迅速把手钻到身下,对着露在外面的鸡巴抹了抹,这时,灵秀哼了一声,紧接着,她又重重哼了一声。
书香“喔”着,把脸凑过去。
“妈。”他叫着,在听到妈“嘶”了一声吼,他“哦”着说:“妈,妈你轻点。”探着脖子,微微翻起白眼,贴趴在灵秀身上。
灵秀长吁口气,把夹着的双腿散开,奶子都快给挤炸了,又去推身上内个混球。
“不嫌粘吗?”她哼唧着,脸一撇头一抬,抻出枕巾对着胸脯子胡乱抹了过去。“没完没了。”
书香摸不清妈什么脾气,而且颠三倒四,当他撑起身子时,却又给搂了下去,灵秀说你再瞎闹就滚一边去,“妈都快累死了。”
颤抖的声音随着双腿的盘落又搭在书香屁股上,这么一绞,书香就再次跌进那个熟悉而又湿滑的肉体上。
脸近在咫尺,连呼吸都闻得见,给她这么勾着,书香把双腿一绷,小腰一扭,噗嗤声便像外面的雨声那样,密集地响彻起来。
“又干嘛呀。”
绷紧的声音从灵秀喉咙溢出来时,肥硕的屁股也随儿子的推操颠簸而起,呱唧呱唧地。
她抓着儿子手臂,书香也吭哧吭哧地操着,鸡巴给打磨的要多硬有多硬。
水声涟涟,他沉浮其内,在粗糙的摩擦中,脑袋变得一片空白。
“妈。”
兴许又开始叫了,总之他一直在咩咩。
灵秀打他,以至于泪流满面,声音都涣散起来,“不是你妈。。不是……不是。”
飞来飞去的奶子在冲刺中不断拍打着书香的胸口,这让他有些忘乎所以。
“那叫啥?”
他问着,正因为射过一次,这次明显变得持久且有力。
“爱叫啥叫啥。”灵秀披头散发,时而紧蹙着双眉,时而又翻卷双眼,连抓在儿子胳膊上的手都耷拉下来,变得有气无力。“香儿……香儿……妈要来了……”灵秀的心弦在极度兴奋中忽地又绷断了,“臭缺德的……妈要死了……要死了……”然而事实她并没有死,非但没有死,反而在痉挛过后又主动骑跨到儿子身上,只不过这次是背对着儿子。
因适才做得过于猛烈,以至于此刻躺下来书香仍旧在喘。
他大张起嘴,电闪破空而至,他立时看到妈模糊的背影,与此同时也看到了自己小腹上起伏不断的大肉屁股。
确定那是妈的屁股,浑圆而饱满,撅起来时,光溜溜的屄上正连着一根棍子。
恍惚的刹那,书香甚至看到了棍子顶端飞溅而出的液体,啪嗒啪嗒地落在他满是泥泞的腿上,又咕叽咕叽地,颇有节奏,而妈也用屁股正给他一下下捋着。
“妈……”像是被卡住了脖子,嘴里也快喷出火来,书香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灵秀掐住了里帘儿。
熟悉的暗号传递过来,书香噎着脖子“哦”了一声,可能是调子拉得有点长,妈在吸溜一声之后果然不再捏他,他就又“啊”了一声,狗鸡也正好从上至下被捋开了。
颠簸中,灵秀仰望半空,雷雨面前,她低下头。
昨儿在小树林里,她狼狈地爬起来,在内群骑摩托的背影身上她看到了热血,她试图让自己体面一些,露个笑脸,然而事与愿违,尊严在奶罩被扯开的一瞬间就没了。
她把落在地上的手帕和眼镜拾在手里,别看惊魂未定,心里却已打定主意。
睡醒一觉,雨也停了,把饭做好之后,灵秀拿起东西走出家门,直奔梦庄而去。
把赃物递交到派出所民警手里,交代完整个过程,又沿着镇公路朝南骑了下去。
书香爬起时,换洗后的衣服已经给放在炕上了。
他看着自己松弛的包皮以及粗了一圈的龟头,有些难以置信。
饭在锅上,饼是新烙的,切开的鸡蛋齐整地码在盘子里,还有拌好香油的咸菜丝。
“娘……”改口之后,妈又把手搭在书香腿上,他咧着嘴,好半晌才憋出一句,“灵秀……”妈却在这叫声下倒了下去。
“不行。”
她喘着,搂着书香滚到了窗前。
先是西墙上的小窗透出一点亮光,继而窗帘也透出亮光。
娘俩不约而同顿住身子,又不约而同撩起窗帘。
雨仍在下,泛白透红的脸上也在下雨,在看清彼此脸上的表情后,啪叽声又响了起来。
“妈。”
“我打死你得了。”
“妈你别打。”
“叫你……祸祸人……”声音绵软但女人味十足,想再听听,结果冲击之下又变得几近无声。
开始灵秀还挡住双眼,而后见儿子低头在瞅,一气之下伸手搂住书香脖子,另一只手也扬了起来,抱在他后脑勺上。
“你还看……”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手指就抠进儿子脊背的肉里。
那一刻,她像每一个性交中的女人那样,搂紧男人的身子,又像每一个母亲那样,把儿子抱在怀里。
“妈……妈啊。”
书香眼前一片漆黑,在口鼻陷入妈柔软的奶子里时,他喘息着又停止了抽动。
丰盈鼓突而且肥沃的阴皋一直在他脑子里晃来晃去,其上的一小撮阴毛早已被水打湿,杂乱地铺在其柔软的小腹下面,不用看也知道,狗鸡正在水汪汪的穴里泡着,被一下下地夹裹着。
其时灵秀瘫软如泥,正两腿大张,听到儿子说了句不行还是啥别的什么,就又把手挡在了眼上。
“不是你妈,不是你妈……”她尖叫着摇起脑袋,还挺了挺屁股。在颠簸中,心声告诉她,儿子真的长大了,然后她双手一松,抓在了床单上。
书香挺起身子,得获自由之下就又开始抽动起来。
他擦了把脸上的汗,越做越快,或许正因为头一次看到妈这个表情,或者说是重温梦里的情节,就又擦了擦眼上的汗。
他想把妈扛起来,想在射的时候把身体抽离出去,但身子却给妈健硕的双腿锁住了。
“妈,妈,”在灼热中,他频频叫着,“要,要射了。”
龟头越戳越粗,也越来越麻,但妈好像没听见似的,脑袋摇奶子也摇。
“香儿……”突如其来,妈脸颊上一片陀红,瓦蓝色杏核里也一片水渍,冲击之下,在书香眼前慢慢涣散开来,“还知道是妈……”她小嘴翕合,似咬非咬在嘴唇上,刹那间颈起脖子又呜咽起来,还把手搂在他脖子上,“不行了,不行了……”狗鸡在一阵紧似一阵的揉裹之下,书香猛地扬起脸来,他挥汗如雨,咬紧了牙关,耳畔就又响起妈的叫声,“来了香儿……”